【讀魚】──進化論

紅綠燈照亮大半個地球
當一群又一群
魚自水中竄出
時間的滑桿柔順得像一彎釣桿
勾起三千懸念的翅膀
它們交纏淚滴形的星座航向
銀色的粼光

迴轉過大半個地球
空間一度被巨人砍成火炬
大小
一隻精蟲跳過青蛙閱讀卵子
刻劃旅途上每座營火
拉扯的先知
它們的體溫消融到海裏
沸騰著與礁岸對話

〈祇是不再摩擦彼此的箴言
　歡頌果凍的身體〉

這道進化牆
如彗星播種一粒星子
稀鬆的紀年
如兩雙翅膀跌宕在橫豎交錯的駢肢體
右舍那家青菜羅蔔的小吃店裏

──2003-12-03 23:00:00 PChome